违心欺骗,使阿薇陷于卑躬屈膝之境,永远抬不起头直不起腰。”旖景又说:“但凡女子,若非无可奈何,或者本处卑微执意攀高,有谁愿意沦为妾室?你了解阿薇,难道不认为她应当配得个怜爱她,一心倾慕的良人?阿薇的性情并不适合这高门望宅、勾心斗角,而世子身边围绕有多少险恶,罗纹应当明白。”
再试瓷盅,已然减了烫意,旖景置于提盒,最后说道:“阿薇眼下心结未解,并不愿见我,但你既与她亲厚,该时常看望,开解她放下执迷才对,你好好想想,我知道你跟在世子身边多年,有些事情心里清楚,不过一时为阿薇难过,才钻牛角尖罢了。”
出了跨院,秋月正巧迎上,接过旖景手中食盒,一边说道:“世子才回了屋里,眼下正在沐浴。”
待旖景回去,却见虞沨已经妥当,中衣外头披着件直领薄衣,正乖乖等着服药膳。
丫鬟早不在房中,秋月也没有跟着进来,炕几上已准备好了一盏漱口用的薄荷清泠。
虞阁部今日没有半点矫情,痛痛快快地喝了药汤,见旖景已经主动去了里间,少倾,画屏里亮起一点微火。
跟了进去,巧见铜镜前的女子,正拔落青丝间的发簪,水藻被的长发落下,淹没了月白色的里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