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谈,过了半月,袁起却再不肯谈起“兵乱”一句,虞沨也没有再提,乐得悠然渡日,偷得浮生闲情。
而今日,袁起总算捺不住了。
虞沨起身,挑出甘醇好茶,泡出两盏红汤来,自举了一盏慢慢地品,也不催促,等着袁起往下说话。
袁起半带疑惑:“世子称金相目的,是奉康王为主,只他一番举动,必然会让圣上生疑,便是金相散布那遗旨之说,将祸端引至郡王身上,圣上也不会放过康王,假若康王随金相逃离京都,圣上必会率先以谋逆之名追捕,康王成了‘逆贼’,将来如何称得上名正言顺?”
正是想不通金相怎么才能让康王不受“谋逆”波及,袁起才对虞沨质疑金相别有企图的话半信半疑,难下决断。
虞沨落盏,手指修长,把玩着一枚黑子,仍然是闲散的神色:“袁公以为,金相会将谋逆之事提前知会康王?”
袁起越发孤疑,难道不是?
虞沨摇了摇头:“他们这对舅甥之间,原本不太亲近,康王为当年先帝立储一事,对金榕中坐壁上观之举甚是介怀,先帝当年远驱昭康氏,收复归化十郡,君威日重,金榕中可不敢如同眼下这般跋扈,若野心太过张显,必会引先帝忌惮,打压于他,故而,当知先帝已决意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