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旖景正且认为,要化解这场迫在眉睫的干戈,当真只能依虞沨信中所书之策。
可是!
她忽然看到信的末尾——
“父王,沨已修书卫国公,诸多事宜,父王可与之商议进行,若一切顺利,儿子定会平安。
但,假若事有偏差,或并不如儿子推测这般……
父王身兼护国重任,定明孰重孰轻,不需儿子赘言。
只儿子不孝,枉废尊长多年苦心教导培育,非但不能尽人子之责,更使尊长伤怀。
不敢请谅,唯有以寄书叩别,望尊长珍重贵体,莫为不孝子之故,伤及安康。”
旖景目光及此,已是一片模糊,脏腑五内更是刀绞一般地剧痛。
虞沨,你明明说过,必能安然归来。
原来,竟是欺骗!
若知他已有赴死之念……
才一想到“赴死”两字,旖景更是心如刀绞,只觉胸口有如被生铁挤压,一阵沉闷地钝痛,哽得呼吸艰涩。她紧紧地用手掌揪住衣襟,蜷靠在椅子里,竭尽了全力,才哽咽出两声。
待那闷痛略消,不及寻找锦帕,只用手背胡乱地抹净了眼泪,起身时险些撞翻了书案。
候在外头忧心忡忡的春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