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南浙,并山西,咱们势力已然土崩瓦解,若再……相公,眼下已然是到了悬崖绝壁,只能绝地反击!直隶诸卫,虽说不少被楚王、卫国公掌控,可依然有一部份追随相公,更有湖南袁都司,他是极为重义之人,与相公家族交厚,倒不似那些趋利避害之小人。”
金榕中浓眉重重一挑,手臂跟着一挥:“你过来细说。”
霍真这才暂时松了口气,起身靠近书案。
“你是说,咱们眼下只有那条……”金榕中一挤眼睑,有沉重的一抹狠戾。
“若再不作为,只怕当真会一败涂地。”霍真重重颔首。
“袁起那人虽重义,可正是这重义……他从前可是先楚王之麾下。”
“相公难道忘了?原先威国公姚晃更是对袁起有救命之恩,当年姚妃阴谋捏造高祖遗诏一说,被严后勒令禁言,参与者尽数处死,眼下知情者不多,咱们大可利用……”
“此议不妥,咱们豁出身家性命,若让阳泉郡王白捡便宜,就算事成,也防不住他卸磨杀驴。”霍真才提了个开头,金榕中立即明白了他的盘算,却是一言否定。
“相公!”霍真长叹:“障眼法而已,只要谣言一生,圣上能放过阳泉郡王?必须得将他处死,如此一来……”霍真紧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