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又得往深里追究。”霍起抹了一把冷热加交的汗水:“这回遣的是三殿下来,当他一到,圣旨一宣,并州城还不炸了锅!这伤及的可不是一两户权贵,到时不知多少眼睛都得盯着这批黄花蒿,再想要运出去……”
施德急得全无主意,只问:“相公如何说?”
“相公也是措手不及,不过家兄的意思,还是要趁着三殿下到前,尽快把黄花蒿处理妥当,横竖之前的事也还顺利,眼下也只好依计而行,庆幸的是这回乃太子私谏,当时秦相不在场,消息才没这会儿就传到并朔。”霍起不由想起了女儿昨晚提说那事,正在犹豫,却闻世子驾临!
世子不是身染疟疾么?怎么会突然来了州衙!
施德慌里慌张地正了正展角乌纱,理了理身上的官服,步伐匆匆,去了正堂。
果然便见上座那人,可不是世子虞沨?
虽说瞧着比初到时清瘦了些,但气色尚佳,哪里是身染疟疾的模样?
施德连客套寒喧都是结结巴巴,更因拿不准世子的来意,脑门上的汗粒豆滴而下,在脸上淌出了一条沟壑。
终是摁捺不住孤疑,貌似关切地打探:“下官听那传言,说世子身染疟疾,着急得不行,因亲自拜访被拒,后又遣了小女前往专程奉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