悔之不及,生死殊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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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如虞沨所料,待数日过去,朝中两相尚在据理力争,天子一时难下决断,最焦灼的人,便是施德,比起金相“远在天边”,他可是“近在眼前”,那些个勋贵们投了血本,十万剂黄花蒿压在手中,却久久未等到朝廷拨银赈灾的音讯,如何能不急?
兼着大长公主一万剂黄花蒿已经投入疫区,使疫情得到缓和,东明镇又有几个药商还在盘桓,若再有黄花蒿进入并州,只怕就算天子赈灾银子到了,需求量也不似预料那般。
人心便是如此,假若开始计算的是五十万赢利,哪怕后来得了四十八万,心里还是有个痛痒的残缺。
等来等去,施德最终等到了朔州来信,却是常信伯亲书,质问他究竟在磨蹭什么,此事还有无把握。
施德那叫一个有苦说不出——金相才是掌舵者,我这一个长工能抵什么用?你们杮子拿软的捏!
在这关头,兰心姑娘提出了疑惑——大长公主何来这么多黄花蒿?疟疾暴发十日不到,公主便闻讯而来,岂不蹊跷?
施德立即让霍起去察!
霍起也是一脑门浆糊,满肚子疑问,却也有“恨恨不已”——那可是大长公主,原本就神通广大,谁知道她是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