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车马驻候处,某个眼看暮色四合,红霓慢消的侍卫,总算忍不住满腹沸腾的焦灼,大步朝向正阳门,往宗室王公出入的右侧朱门里引颈张望,那深遂的甬道已经幽黯下来,早已不见人影出入,唯有一列铁甲侍卫,还笔直坚挺地矗立门前。
看天色已经接近酉末,世子往常应已出宫,就算被天子留于禁宫,也不会不遣人交待一声,难怪灰渡今日会着急,一张肃面染满暮色的黯沉,以致于宫门外的侍卫都紧张起来——瞧这情形,此人有闯宫的嫌疑。
好在他们也认得这位是楚王府的侍卫,虽是戒备,却也没有驱逐。
当灰渡像只无头苍蝇般在正阳门外徘徊了十余个来回,总算当天色黑沉之前,才见他家风度翩翩的世子,似闲亭信步般从幽深的宫门里行出,神情如沐春风。
灰渡与一众宫卫同时舒了口气。
虞沨笑意未消,让瞧惯了世子疏漠淡然的灰渡一时呆怔,虽迫切地迎上,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虞沨走出几步,回身尚见灰渡依然面对着宫门发愣,浅咳一声:“渡,宫门上可开出朵花来?”
灰渡才如梦初醒,心下暗诽,瞧着世子脸上倒似开出朵花……
世子车驾驶离平安门,灰渡方才上马,行于车窗一侧,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