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对她长身一揖,忙不迭地回礼:“不敢当殿下如此,不过是废了几句言辞罢了,并没有帮得什么。”
三皇子心下暗笑:小狐狸,在长辈们面前当真温顺得很。
眸光熠熠,看向旖景——接近半载不见,个头越发高挑了,眉眼更见清秀婉媚,只瞧外表,倒是个如假包换的窈窕淑女。
旖景被那如有实质的目光刺得周身不适,有些微恼地回视时,却见三皇子已经移目,并没有半点轻挑,稳重持礼得很,不由撇了撇嘴角,眼观鼻鼻观心地听他继续说那王炯——当其父王应获罪丢官时,怎么不计前嫌,照顾嫡母、兄妹;为官多年,又是怎么表面清廉,连官服都是缝缝补补,以致言官御史提起他来,都赞一句“两袖清风”,殊不知这回彻查,竟发现他名下暗产,良田竟达万倾,别苑遍及江南,私库里黄金白银、奇珍异宝更是不计其数,比“巨贪”梁初同当年的私产更是翻了十番不止。
而至于放纵属官欺压百姓、私夺民财、强抢民女的恶行更是不胜枚举。
旖景听着听着,倒越发全神贯注起来,渐渐将定格在朱毡上的视线,偶尔“施舍”向三皇子一顾。
至于说到有哪些无辜受牵,哪些罪不及死,哪些南浙勋贵在驻军颇有威望权力,还要有所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