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不知阿瑜的话信不信得。”旖景尚无万全把握。
“应当可信,因为金相已经对彭向示好了。”虞沨微笑。
“这么快?”旖景惊愕。
“示好得很坚决。”虞沨挑一挑眉:“彭向府里的管家,已在牢狱里病逝。”
这就是说,金相一党已经作出了让步,不欲再追究彭向“纵奴行凶”。
“没想到金相这么快就作出了取舍。”旖景迟疑落子。
“取舍一说尚还有些武断,但显然,金相已经开始犹豫,并且无论他作何决断,我们的目的都已达到。”虞沨毫不留情,一子落下,吞没了旖景的大片“山河”。
一心不能二用,这一局输得当然,旖景弃子,干脆暂停了棋局:“为何这么说?”
“显然京中勋贵对南浙党羽已经心生不满,若金相执着维护,必与京中勋贵离心。”虞沨微笑:“圣上想必更希望这个结果。”
旖景恍然大悟,颇有些感慨:“想不到东宫几个侧妃之争,竟然导致了同盟崩析,祸根原本埋于最初。”
“仅仅以利益为根基的同盟,本就易于瓦解,人心贪婪,对利益自然欲求难满。”虞沨摇了摇头:“这就是圣上为何要让卓家女儿为东宫侧妃的用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