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渊略微蹙眉,却并不追问虞沨欲让他去向何处,只沉声问道:“世子,据我所见,南浙一事尚不至让金相服诛,而要清除污吏,势必会引朝堂之争,世子若是在此时立于风头浪尖,许会承担风险……”
“原本为民情国安,也是为人臣子之责,可这时,我还不至直面相向。”虞沨摇了摇头:“师兄之虑,某心领之,但与金相为敌,还是先隐于暗处为优……金相之势,南浙尚不是最为关健,追随于他手握重兵大势者,一是在华北,一集为潇湘。”
言辞停顿时,虞沨再斟一盏:“师兄可愿回华北?留意金相党羽间的恩怨利益之争,以期找到瓦解动摇之策?”
魏渊似乎迟疑:“只怕人微力薄……”
“师兄宽心,经过这一年,天察卫之势已经扩大,并有我执掌手中,师兄前往,我自然能提供助力。”
魏渊一怔,显然不曾想到短短一时,天子竟将天察卫托付给尚才十七的世子。
虞沨似乎也料到魏渊不会拒绝,继续说道:“曾听恩师提起,东明隐士中,有一位幽潭先生,怀有奇才,既通经史韬略,又善卜算奇经,渊博广见、高智达闻,因无志名利场,宁愿居于山水……我曾经探得幽潭先生年已古稀,想必不愿再入仕踏俗,但他也收了几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