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蔓,当真值得?”
“他若真心相待,我便是值得的。”
旖景完全没想到,自己这一句话,竟也一语成谶。
六月未尽时候,就在又一个贵族宴请时候,听见了风言风语——
“你们听说没,金相府的七郎竟离家外居,似乎是为了婚事。”
“当真?你从哪里得知?”
“我兄长不是也在国子监么?与金七郎原本是同窗。”
“我也听家里长辈议论了几句,说原本金夫人早年就与娘家兄嫂有约定,要成全七郎与阿蔓的,结果金相却不允,要与尚书府联姻,七郎坚持早前的婚约,这才与金相争执起来。”
“看不出金七郎倒是个重情重义的。”
“他与阿蔓原本就是青梅竹马,奈何尚书府那头一厢情愿,金相还不是看中尚书府门第比肖家要高,这才棒打鸳鸯,不顾当年口头约定。”
听见这些舆论的倾向,旖景便知其中有世子的煽动,暗忖金相筹谋多时的联姻计划,只怕要泡汤了。
果然,不过多久,就传出了尚书府退还七郎庚帖的事儿。
韩尚书称——原本不知金家与肖家早有婚约,既然如此,自是不能夺人姻缘。
金相气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