共二十文,来这一趟按理是给十文,可你磨磨蹭蹭,短短一截子路,走了竟小半个时辰,耽搁了我的功夫,要是遇着不讲理的人,不让你赔钱都不错,我发个善心,给你五文钱,全当是可怜你没白跑一趟。”
那车夫一听,哪里服气,“通”地一声从木辕上跳了下地,却是个腰粗膀圆的后生,瞪圆了眼睛就大声反驳:“这化雪的天儿,天冷地滑,你又是从外城过来,莫说这等天气,就算平日地上干着,也得要个两刻左右,再说若不是讲好了往返,不让我拉了人来空着回去,谁稀罕走这一趟,姥姥尽可打听一下行情,从外城来这儿,单趟谁不给个十五、六文,瞧着你穿衣也是大户人家,又是一把年纪,怎么竟讹我这几个辛苦钱,五文钱眼下能干什么,买碗阳春面还得花销个七、八文呢。”
利姥姥一见那车夫五大三粗地伫在面前,不由后退了一步,气焰却并没有削弱几分,叉着腰就喝斥了回去:“也不看看这是哪里?祟正坊的卫国公府!竟然敢耍起无赖不成?我可告诉你,我与大长公主可是姻亲,你敢使粗,也不掂量周身骨头有几斤几两,一个贱民,还敢得罪皇亲国戚?”
车夫一听这话,顿时气得七昏八素,又向前逼近了一步:“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皇亲国戚,厚着面皮贪赖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