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嬷嬷就未曾见过国公爷这般“威严”,半句话噎在唇边,惊愕地退后一步。
卫国公却未发怒,只沉声而言:“嬷嬷勿怪,今日我有要事,要与夫人相谈。”
逐客令已下,蓝嬷嬷只得偃旗息鼓,怔怔退了出去,她才落下锦帘,便听“砰”地一声,房门重重合上,带起厉风,震得锦帘上那朵金绣牡丹,仿佛也花容失色一般。
蓝嬷嬷浑身一颤,将同样目瞪口呆地白露拉了出正房,把廊里待命的丫鬟们尽都打发,自己却留在了窗前,竖起耳朵听窗子里的动静。
卫国公显然是动了真怒,语气并没有压低——
“那枚兰花簪,究竟是怎么回事!”不是询问,而是质问的语气。
蓝嬷嬷心下孤疑,兰花簪?什么兰花簪?
便闻窗内,黄氏表达了同样的疑惑。
“夫人还在装蒜?”一声冷哼,就算隔着窗纱,蓝嬷嬷也感觉到卫国公语气里肃然的冷意。
屋子里头,黄氏尽管惊疑,却并没有委屈之色,似乎废尽心思地琢磨了一阵,才依稀想到了什么,试探着询问:“国公爷是指妾身给辰儿的及笄礼?”
外头的蓝嬷嬷恍然大悟,紧跟着却又是满脑浆糊,那枚兰花簪可是夫人为了贺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