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还是惊醒了楚王,鼾声才停,却浅咳了几声,一边揉着眉头一边坐起,仔细地取下身上的氅衣,爱惜地依然搭在榻上。
当彻夜难眠时候,秉烛独坐,有这旧物相伴,他方才不会觉得孤寂难耐,却使终追悔莫及。
不能护及爱妻,纵使苟活于这富贵荣华,也再不能舒心。
“来了,先坐下吧。”楚王嗓音黯哑。
虞沨落坐,看着楚王略微有些散乱的发鬓,几缕银丝飞扬,不由劝慰道:“父王,若是困倦了,还是歇息一阵才好,有什么话,醒来再说不迟。”
楚王略抬眼睑,看见儿子清秀的眉目,心中又是一痛。
无论气度,还是五官,虞沨都更像他的生母……
“昨晚睡得不好,无礙。”楚王略略避目:“昨日圣上诏见,说起天察卫的事……宫宴上两相的争执,据说是你的计策?”
虞沨略略颔首:“魏师兄临行之前,儿子便与他细细商议,那一台戏曲,正是魏师兄编作。”
魏渊沿途作得那一出《孝女缨络》,一入南浙,便由天察卫的暗探散布至各处青楼戏坊,兼着江州百姓本就熟知这段故事,立即便与郑乃宁联系起来,不过多久,《孝女缨络》便大红于江南,而郑乃宁的青天之名自然传扬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