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是怕殿下独自烦闷,才来为你抚琴为慰,真是好心没好报。”孔奚临一扬手臂,那艳红的敞袖便垂落下去,他摊开手掌,捂在胸口,作黯然神伤状:“殿下可真会伤人的一片真心。”
三皇子一时没忍住,还是牵了牵唇角:“我真是服了小五你。”
“不过殿下,你难道不觉得此次千娆阁的事,是有人给你下套吗?”
三皇子笑容顿时一冷:“这还肖说,当日我饮了一碗茶,就神思昏沉,不是有人算计,难道还是饮茶饮醉了不成?”
“我看,算计殿下之人,便是红衣吧?”孔奚临微微一哂:“她对殿下您的企图心,可不是一日两日了。”
三皇子凤目一瞪:“小五,你能不能把心胸放宽一点,怎么老与红衣过意不去,如若真是她算计我,那她怎么被人敲晕了去?”
“那倒也是……”孔奚临挑了挑飞扬的眉:“若是红衣动的手脚,只怕殿下就不是昏迷过去这般简单了。”
三皇子没好气地将目光一瞥,看向远处的扶疏黯影,月色凄迷,眸光忽然深沉,暗潮汹涌:“那个通判家的肥猪,不过是被人利用而已,我问过他,说是一个小厮儿告诉他红衣接客的事儿,他家那个小厮儿更是糊涂,说不清是谁与他通风报信,只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