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庭有宴厅,就在百步以外,坐于白玉基,却是终年紧闭。
世子孱弱,从来无力大宴宾客,那宴厅便如虚设。
这时却记起某日,似乎也是盛夏之时,他忽然让人布置了宴厅,数百盆玉桂似雪,置满厅堂,却唯有一桌佳肴,两人静坐,他说,那日是他生辰。
远庆八年七月,那是她陪他度过的,第一个生辰。
满堂幽香里,他亲吻了她的额头,可记忆之中,她却使终没有回应,哪怕只是一个笑容。
穿过梅林,步于红廊,便想起了某个夜晚。
是春,抑或是秋呢?
那夜无眠,她悄悄地从他身旁离开,披衣蹑履,不觉就行到前庭,独自望月,黯然伤怀,静立良久。
不知何时,他到了她的身后,不知陪着她沉默了多久,也不知他站在这红廊里,看着月色下黯然神伤的她,怀着什么样的心情。
直到见她哭泣,痛苦地蹲下身子,他方才忍不住了,接近她将她搂入怀中。
旖景,对不起……
记忆里他的声音低沉暗哑,痛苦并不比她少一分,可是当时的她,却是冷漠地把他推开,转身而走。
这些记忆,为何如此清晰?
而这一世,宴厅仍然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