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,旖景依然有种不敢至信的茫然。
自从大隆立国,民风比前朝开放许多——“男女大防”并无东明时那般严格,例如有通家之好的郎君与娘子,多有经长辈许可,结伴同游,共赴诗会、茶会的时候,就连宫中举宴,偶尔也允许贵族子女以才艺“结识”,不乏借助着琴棋书画,婉转表达钦慕的雅事,如若双方心意相投,又得家中长辈许可,便可成就一段佳话,就算最终无果,世人也付之一笑,算不得什么有伤闺誉之举。
当然,那些隐瞒长辈“幽会”,私相授受之行,依然不为礼法所容。
就像甄四娘与太子这般,实为不德,若传扬出去,甄四娘的下场自然不会太妙,就连太子,怕也会惹上极大的麻烦。
与妻妹行丧德之事,可比那些在外包养妓子伶人,拈花惹草的行为严重得多。
虽然得知这般隐情后,旖景实在容不得甄四娘糟蹋长兄的情意,也在杜宇娘面前一口应诺,必让甄四娘身败名裂,从根本上杜绝她与长兄结成夫妻——若能做到,或许就不需要再担忧长兄这一世再与太子交近,到远庆九年,卷入那场震惊大隆的刺杀重案,枉自没了性命。
旖景很有自知之明,完全没想过阻止太子遇刺案的发生,她也实在没有这样的能力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