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使虞沨如何俊逸倜傥,不过就是个命不久矣的将死之人。
旖景心中冷冷一哂,前世时,她只以为虞洲英武洒脱,竟然没有发现,他是这般地小肚鸡肠,堂堂男子,竟然如女子一般,心怀妒嫉,不愤被世子抢了他的风头。
可二娘与三娘却如醍醐灌顶,幡然醒悟,楚王世子再好,那身体就是致命伤,纵是身份高贵、风采不凡,却也是个短寿之人,实在不堪良配,可惜可惜。
于是也就收起了频频观望、欲语还羞的女儿作态,恢复了端方的淑女模样。
就连黄氏也是微微一笑,是了是了,楚王世子身染“恶疾”,大长公主纵是心疼他,也不可能让自家孙女落得个青春守寡的下场,旖辰的婚事,还得在几个皇子身上打算。
虞沨略一侧身,回了虞洲一个清淡的笑意,却举臂捧酒,对魏渊说道:“沨有隐疾,不善豪饮,但这第一盏酒,还是勉强饮得,师兄将要远行,沨但以一盏清酒,预祝一帆风顺。”
于是诸位齐敬魏渊,郎君们一饮而尽,诸位娘子不过小饮浅啜,唯有四娘,非常豪爽地饮得见了底。
虞沨置杯,示意侍女换了热茶,还不忘与虞洲道谢:“余下的,有劳二弟替兄代饮。”
一场谢师宴,足足用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