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银钗,还让她进了国公府。”宋辐眼里掠过一道厉色,仿佛银钗这会子若还在眼前,他也会将她碎尸万断了一般。
“当年她不过十岁,哭求到我面前,我也是一时心软,不料田家那一对贱民竟然把事情告诉了她。”宋嬷嬷也是满面厉色,恨不得再让银钗死一回般,其实当年她让银钗进国公府,也有见她生得好,说不定会有用处的意图。
“儿子去查了那胡掌柜,表面上却一点蹊跷都没有。”宋辐皱着两道乌黑粗旷的眉头:“看来这春来楼的确不简单。”
宋嬷嬷叹了一声:“好在银钗还没来得及把当年的事告诉那人……可我想着背后有这么一双不怀好意地眼睛暗中注视,心里始终不安得很。”
往往心怀阴谋,暗中窥视别人之人,对来源于自己背后的窥视更加敏感与防备,自从听银钗说了有人在打探自己的秘密,宋嬷嬷就陷入了食不知味,卧不安寝的焦灼之中,也就是从那一天起,对银钗心生杀意,可银钗已死,不知来自何处的威胁却依然笼罩着她,让她夜里辗转反侧,好不容易睡着,天不亮又被一场噩梦惊醒。
在这梦里,二十多年来的精心图谋被大长公主识破,赐给她三尺长剑与一杯毒酒!
不,绝不能如此,绝不能功亏一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