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是披头散发的,连衣襟都被撕了个口子,啧啧,三娘可真够厉害的,崔姨娘好歹是她的生母,她却半分颜面都不留。”
春暮甚是担忧,瞧了旖景一眼,压低了音儿说道:“如此一来,就怕三娘越发恼了五娘……那清平庵可是……五娘还是去太夫人面前求声情的好,免得芥蒂更深。”
这清平庵,旖景也听说过,位于城郊的澜英山,里边的住持尼师净平早年与祖母是手帕交,最是个严厉人,往常或有贵族女子因命里犯煞,为了解厄,家人将她送去清心庵小住,净平尼师是坚持不让婆子丫鬟随侍的,因而贵女们除了礼佛颂经,还不得不自己照顾饮食起居,贵女哪个不是金枝玉叶惯养娇生,哪里做得了那些提水洗衣、拾柴生火的粗活儿,定是苦不堪言,却也无可奈何。
三娘被罚去清平庵,对国公府小娘子们来说可算是前所未有的“重罚”了,她性子好强,又早怀怨愤,当然会把这笔帐算在旖景头上,可若要替她求情……
旖景摇了摇头:“祖母与父亲责管小辈,原就不该我去说三道四,再说依三姐的性情,你们想想她对崔姨娘说的那话,就算我真去求了情,免了她到清平庵受罪,她也未必领情。”
秋月在旁猛点脑袋,深以为然:“五娘说得对,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