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名青衣仆人跟了这人多年,算得起心腹,大着胆子道:“将主,您是说,您打算连俺答也一起收拾了?他可是那衮必里克济农的胞弟,若是伤了他,那济农发起雷霆之怒,动起刀兵,可就不好收拾了。”
那暗影里的人笑了一声“哈哈,你小子想的倒多。可惜啊,你只能做个家丁,而我能做国舅。知道原因么?就是因为我脑子比你好用。”
“我杀俺答干什么?我不但不杀俺答,我连杨承祖都不会杀,杀了他,得罪人太多,划不来。我只是要抓住他和蒙古人交易军械的把柄,并以此跟他做一笔交易,让他知难而退。换句话说,这就是我给他挖的一个坑,等他跳了之后,我再把他拉出来,而不是去填土。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见面,咱们也不能赶尽杀绝么,毕竟得照顾张伯爷的面子不是?”
“您是说,拿了他这个把柄,这军粮的事,他就不敢查了?其实小人觉得,就算没这事,这军粮案咱也不怕查。”
“糊涂!这种事虽然很多人在做,但是终究是要躲着人的,一旦被他查到把柄,咱们的日子就难过了。能压就得压,让他查出端倪来,咱们再想把首尾搞利索就不容易了。他如果到了西安,先来拜我的码头,我也许就不对付他了。可是他连锦衣衙门都不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