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祸事?能有什么祸事?”杨承祖压根就没在意,“可是有什么人前来滋事,我这就去收拾了他。”
“不是什么人来滋事,而是确实有事上门了。”如仙小心的关上房门,坐到杨承祖身边道:“我开这茶楼,一半是为了找个营生,另一半也是为了替你打问消息,做个耳目用。方才有几个生面孔的来喝茶,我就格外关注了一些,结果他们口内居然谈些大逆不道的言语。听他们这意思,这话还不是他们自己知道,而是很多人都在传。这我听着,可像极了当初白衣军大乱时,檄文传到北直隶的情景。别处闹什么乱子跟咱没关系,可若是这乱子闹到滑县,兄弟你到时候少不得又要征杀在前,难道这不是祸事?再说,我怎么听他们说,闹灾的事?”
她于迎来送往上是个好手,各路客人不管身份,她总是能让对方满意而去。滑县这地方守着码头,水路来的客人很多,这种过客来历复杂,但是不管什么来路,如仙也都能应付。方才这几个客人一看就是跟着漕船跑码头的行商,如仙原本并不曾在意,只是既然是老板娘,怎么也要招呼招呼。
可她听到对方言语里提到了天子,就留上了心,接着就听对方几人说起,正德天子血脉不真,不是先帝后裔,而是张太后从民间抱了个孩子即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