颈子包裹着笔挺的小立领,盘扣也扣得一丝不乱。
关夫人颇为扫兴觑她一眼,与同样换了直襟襦衣的四姑娘了然对视。那意思:就料到会如此。也不知她是性情使然,生来就刻板;还是被那人管教得脑子发木了,唯那人喜好是从。
真要与七姑娘怄气,这却是玩笑话。只府上茶会,阖府女眷都穿着京里清凉的新式样,连国公夫人都大大方方,更不说几位更年轻妖娆的侧室美姬。唯独七姑娘一人,绚烂的日头底下,包裹得粽子般,严严实实,与众不同。
只叫她频频生受着众人好奇打量,别扭,却百口莫辩。
是那人为难她?这却是不曾。更不似旁人猜想,他管教她如何严厉。
自她嫁他,他从不对她说一句重话,更不会喝止她做这做那。他待她极好,尊重且宽容。
可他偶尔也会有所异动,譬如今次。他接连几日,坚持不懈,吸咄她脖子。在座诸人哪里会知晓,如今掩在她这身儿端庄合体的衣裳底下的,是一大串儿自颈子到心口,或酱紫,或艳红的羞人印记。
这叫她哪里敢袒露出来,昭告他的荒唐?
(二)
一直以来,七姑娘对那人信佛一事,都秉持将信将疑的态度。
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