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叨好几遍,莫名联想起之前他停在道旁那句莫测高深的话来。
——“时节不对。”
怎么就时节不对了呢?还是冲着一簇野花唏嘘。
幸而七姑娘脑子好使,半晌过后,将信将疑,眨眼瞄他。眼里带着丝羞怯怯的期许。
“园子里那会儿,妾身听着,那花似入不了大人您的眼。您倒是说说,哪样光景,方能合大人您的眼缘?”
他正用巾子抹嘴,闻言,安然抬眼,直直与她对视良久。知她后知后觉,领会他心意,他不慌不忙,面上全然不显。一派从容,端起摆在她面前的青花瓷小碗,动手给她盛了碗热汤。
“先用碗汤,暖胃。”
见他不接她的话,她也不恼。反倒是嘴角的弧线,高高牵起来,弯得月牙似的,越发显眼。
顺着他吩咐,她执起汤匙,尝了两口庙里的青菜豆腐汤。
不错,清香爽口,正好剐一剐长久以来大鱼大肉,肚子里堆积的油水。
“大人。”她嘴里还含着调羹,笑眯眯看他。
“妾身学艺不精,记不得了。‘何须浅碧轻红色’下一句是甚?”
这人,真像他的做派。
偏袒护短到令她如此开怀,传情达意又如此若隐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