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费。
临去前一日,七姑娘主动登门拜访,与陈氏道了别。更言道,若是往后三爷的子嗣到了进学堂的年纪,千万别见外,可使人护送上京,大人必会为自家子侄,妥善安顿。
帝京官学,哪儿是滬丰小小一县城,比得了的。七姑娘金口一开,陈氏听了,黯然的脸上,瞬时露了丝惊喜与安慰。
需知老国公这一去,若无意外,几房人都需在滬丰扎根繁衍。官场又是人走茶凉。如此,若有一日老国公去了,莫非还能指望着正室许氏,为几房庶支后辈打算?
如今得了七姑娘这话,就仿佛黯然的前路,忽而有了丝霞光。陈氏哪里会不对她连连道谢,感激涕零?且看那位的意思,也是默认的,陈氏心里自是更加踏实。
同时也不禁暗自感概:如七姑娘这般,有名有份,在夫主面前也说得上话,才是真的有宠。
三月,各地秀女陆续进京。
春光明媚的日子,最是适宜踏青。
这日那人休沐,一早说好的,带她与诜哥儿到京郊报国寺登山、吃斋菜。
红顶蓝帐的马车里,车帘半卷,暖暖的日头照进车厢,他斜靠在躺椅上,姿容慵懒,看她陪诜哥儿玩耍。
近段时日,诜哥儿迷上了扔鞠丸。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