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去。”话音还没消散,人已冲出了内室。
眼看她不等他应话,已自作了主张,将帘子摔得哗哗响,独独将他留下。
他喟叹摇头,索性自顾换了身舒适的衣裳。一头打着系带,一头回想起宫中临告退前,怀王命他明日领她进宫看看姜昭仪,说是昭仪娘娘念她得紧。
他领命应是,刚跨出一步,身后却传来怀王如恍惚般,轻飘飘一问:
“顾爱卿,”话音顿了顿,接着道,“当日可有查出,公子成除对东宫子嗣下手外,可还有别的可疑行径?”
这话他自然是不能答的。
自侯英一夕间在宫里冒头,他便猜到,终有一日,怀王会有此一问。
可那又如何?陈年旧事,不说他早已处置干净了手脚,且当年他确确实实,是被文王禁在宫中。旁人看来,他远不具备下手的时机。且要论动机,当年一心想要废黜太子的文王,与急于取太子而代之的公子成,比他更引人遐想连篇。
他也不过是在文王狠心绝情,默许了公子成断绝东宫子嗣这狠招上,再添了一把火罢了。
只这火放得人不知鬼不觉,如文火炖肉。煮熟了烂在锅里,混沌一团,面目全非。再要往回追查,文王已大行入了皇陵,公子成早被流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