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口,国公夫人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她。打进屋起,满心满眼,便只剩诜哥儿一人。
挥手命她退开,自个儿挤到世子身前。抖着手试试诜哥儿脸颊,烫得慌,又见小家伙软软糯糯一团,哭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,分明还在发热。
这般霎时可怜的模样,歪着个脑袋没精打采靠在世子胸前,闭着眼,睫毛一颤一颤的。便是连平日黝黑晶亮的眸子,这会儿也见不着,只随着他抽噎,微微眯着条细缝。
许氏心下大痛,只觉这满屋子仆妇婢子,竟没个得用的,害得她金孙子遭了这般大的罪受,立时便发了脾气。
“光杵在这儿作甚?还不去取坛子烧酒来,替诜哥儿擦身?你这做人娘亲,是怎么当的?就不知想法子,使他好受些么?”
许氏气得狠了,越看诜哥儿越心疼。最末一句却是回头冲七姑娘埋怨,怪她不仅没看顾好诜哥儿,这会儿诜哥儿不好,活生生这么大个人,竟只知一旁看着?
七姑娘被国公夫人这么一迁怒,当真吓了一跳。心里虽委屈,也能体谅许氏关怀情切。明知此时辩解无用,却也不能顺着,误用烧酒。
正欲好言道明其中厉害,却被那人拦下,替她解了围。
有些话出自她口,与出自他口,听在许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