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正歪着脑袋细细赏看,便见他一声不响,回来了也不叫人通传,突然从她身后冒出来,接过她怀里的小儿,走向春英。
“这般?”
他夺过春英手中香囊,一手抱诜哥儿,一手随意举起,却是顺着她意思摆弄。偌大个人立在摇床边,身长玉立,回眸耐心看她。
她浅笑凝视他沁在光影中,融融俊朗的面容,手心向下压一压,故意刁难,“您个儿高,手也举得高,得放矮些才好。”
“如此?”他照她说的调整一番,自个儿回头看看,似不满意。
她在他身后暗笑,拱手清清嗓门儿,又指挥。
“不成不成,方才是妾身看错,您还是举回去,往右边儿挪挪给妾身瞧瞧。”
这回连陶妈妈与春英都听出来,方才姑娘还嚷嚷着往左边儿呢,世子爷方才明明是照着姑娘所说,她们瞧着荷包挂得挺好。怎么到了这会儿,姑娘又改主意?
他闻言,挑眉睨她一眼,那目光幽幽沉沉,像极他夜里使出诸般手段,要收拾她的前兆。她闻声而知雅意,目光闪躲,收敛起俏皮,再不吱声儿。
见她如此情态,他眼底温润,低头拨开诜哥儿咿咿呀呀,挠香囊的小手,将之挂回去。
陶妈妈带着春英几个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