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为她是以牙还牙,还记着他上回的冒犯。顾熵拉着脸,想拂袖走人,却又舍不得那人亲自教导,准他出门游猎的机会。
正涨红了脸,心想不如先服个软,嘴上道了歉,往后再想法子讨回来不迟。
便听那人道,“之前那弓,妾身还收捡着。做工虽粗糙,若是四弟有急用,你看可否先凑合着,救救急?”
心知他来意,打听匠人,不过是如他这般年岁的少年人,一时放不下脸面的幌子。实则投石问路,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七姑娘顺水推舟,也不把人逼得无路而退。凡事留两分余地,低头逗诜哥儿,顺带等他回话。
春英在门外埋头做针线,听姑娘与四爷厅里一席话。心里默默数数。
一,二……刚数到六,便听四爷声若蚊蝇,趁端茶那一低头的工夫,极快应了声“善。”
之后四爷在春英略显惊愕的目光中,匆匆带着抱了匣子的侍人自门前离去。那样子,怎么看,怎么有种落荒而逃的不自在。
七姑娘望见顾熵疾走的背影,温婉的眸子中,隐约蕴着通透人心的精明。
那头顾熵大步出了西山居院门,紧走几步,忽而转身回望。心里有陌生的情xù在滋长。
几番接触下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