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退回去坐直身,没事儿人似的,就这么钳着她腕子,牵她到房里搁水盆子的木架子前,替她擦手。
她嘴里砸吧两下,果真是甜的。依稀还带了丝淡淡的茶香,是他嘴里的味道。不讨厌,比亲吻更撩拨人心。
她由他将两手摁进水里,乖乖摊平手掌,十指张开。
她的手白嫩细滑,而他的骨节分明。
如给小儿净手一般,他一根根替她洗净手指,这才作罢,取下架子上搭着的巾栉,揩干了牵她回去。
她以为他要开口训她将甜腻腻的汁水儿糊了一手。哪知他不过接下她的活计,不紧不慢,细细剥芦橘。
他凡事细致,剥皮就真的只是清清爽爽,薄薄去一层皮儿。那撕掉的果皮迎着光,瞧起来很是清透。自然就少了不当心挖着果肉,沁出来的汁水儿。
不像她,用心归用心,骨子里的性子就决定了,她做不到他这般考究耐心。
有他代劳,她无事托着腮帮子,很是愉悦欣赏他举手投足间的美态。
“记得最早的时候,那会儿还在泰隆。周大人奉命大半夜里,偷摸到佛堂槛窗底下,悄悄塞给妾身的,也是这芦橘。”
多少年前的旧事,如今回头看,一幕幕生动得很,记忆犹新,仿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