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人。有些事点到即止,说得太直白,反倒令人尴尬。
他果然意会,笔下一顿。顷刻,复而行笔。
“道谢是应当。”旁的再不多话。
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。他觉得,江阴侯不合适。
其实侯爷与四姑娘,合不合适,身为女子,她心里自有一杆秤的。微敛了眸子,扇子似的睫毛在她眼皮底下,投下一抹剪影。
“若以世人眼光看江阴侯此人,未尝不是上乘之选。”七姑娘温言细语,声气儿又软又糯。既是帮人说情,自当小意温柔。
以江阴侯人才品性,四姑娘心仪他,不是没有道理。若是换在还在泰隆那时,太太给她说这样一门亲事,她或许会像当初看待张家二爷一般,心里并不会生出太多抵触,反倒会觉得高攀了。
她是真个儿与四姑娘走得亲近,有心在这人面前,多为她争取一二。岂料这人默然收笔,画未完成,已手腕一翻,将笔架在砚台边,回首看她。
“上乘之选?”他拉过圈椅坐下,将她打横抱在腿上。抬手抚上她秀眉,柔声诱导。“以夫人只见,此人好在何处?”
她被他眼底妖妖的华彩,勾得心襟荡漾,不觉便顺着他这话,掰着指头,数给他听。
“侯爷形容俊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