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实的肌理,引人遐想。
她是看惯他这般姿态的。可每每见了,总还是情不自禁,怦然心跳。他夜里这副模样,与白日衣冠楚楚,沉着内敛之姿,委实大相径庭,却又各有各的蕴藉风流。
这个男人有许多面。除了吓唬她的时候,装得太像,也太过凶厉,旁的都甚为迷人。
“手上在看何物?”她被他让进里侧,如常靠进他怀里。探头探脑。
甫一看清那笺纸上的墨字,她立时皱眉。拉下他手,认真细读。
读完抬眼看他,她厥一厥嘴,嗤笑道,“那位婕妤娘娘莫不是忘了?妾身书案上,可是少了几幅字。”
谁人背后动的手脚,她压根儿不用多想。打个呵欠,蚕虫似的蠕下去,面对他侧躺下。见他还捏着那笺纸,垂眸思忖,她环上他劲腰,喃喃道,“乏了。”
她这般委婉催促,习惯他怀抱,他自是受用。
两指夹了那字条,扬手一掷。放下纱帐,揽她入怀。
她没问今儿个朱婕妤缘何不曾得手,这字条又怎么到了他手上。既然面上相安无事,她蹭蹭他胸膛,嗅着他身上熟悉的气味儿,心里一片安宁。
他将她保护得极好,她懂他这份用心。而他此刻雷打不动,如同之前每一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