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,娘胎里便带上这样或那样的病症。
说什么“要多少都随她”……
哗啦一下,七姑娘破水而出。乌黑的秀发,湿哒哒,紧紧贴在背后。她抹一抹脸,蜷着身子靠在池边。躲在汤池里,迟迟不肯出去。
耳根,这会儿还是烫的。
隔日清晨,七姑娘起了个大早。服侍那人梳洗过后,十分得体,不假人手,亲自端上一碗香喷喷的白米粥――
不是说一饭饱足,大人您快用。
他扫一眼案上孤零零摆着的清粥,一旁青花瓷碟里,搁着只泛着清辉的汤匙。除此之外,平日佐饭菜食,再无一物。他挑眼看她,只见她俏生生立在身旁,抿嘴儿,一双水润的眸子里,满是狡黠。
他恍然明了,这丫头是不甘心,借昨日他殿上所言,今日只盛上一碗米饭,得意洋洋,反将他一军,企图扳回一城。
倒是长本事了。
他嘴角一弯,慢条斯理挽起袖口,舀一勺,吹去面上的热气。仪容雅致,从容写意。就仿佛他含进嘴里的,不是寡而无味的清粥,而是上好的参汤。
她木鸡似的怔住,怎么也没料到,惯来对吃食异常挑剔之人,竟就这般安安静静的用膳。
见他举止虽闲雅,用得却不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