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她笑得像偷腥的猫,那模样,像极阿狸偷吃小银鱼后,忘了擦嘴。他嘴角愉悦的弯起来。他如此倾心应付外间琐事,为的,也不过她留在他身边,能过得快活些。
之后两人谁也没说话,她窝在他怀里,坚持要接着给他按压额头,他便由了她。两人如此亲密靠在一处,仿佛两颗心也相依相偎,静夜里,温情脉脉。
等他缓过酒劲,她与他同乘肩舆,到宫门口的时候,关夫人一行早已等在城墙下了。
四姑娘贼兮兮,不时偷瞄他二人。那人面不改色,扶她登上马车,待她安安稳稳坐定,他才“哗”一下放下垂帘。将顾臻不死心的打探,与京中女眷在暗中频频向他两人投来的注目,尽数隔绝在外。
有帘帐遮蔽,马车里顿时昏暗下来。她怕黑,蚕虫似的往他怀里钻。自个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,软骨头一般赖在他身上。四周都是他温热的体息,微微颠簸的马车里,她脑子放空,懒洋洋,什么都不想。全然一副有他万事足的样子。
马车行出一会儿,天上落了雨。顷刻,雨势渐大,滴滴答答打在道旁的屋檐上,车顶叮叮咚咚,车夫停下马,披上斗笠,这才复又前行。
春寒料峭,出门时只图衣裳好看了,这会儿便觉得冷。她一哆嗦,他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