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又有感他恃才傲物,乖张太过。不过这对怀王而言,却是一桩彻头彻尾的好事。
朝堂之上,缺的便是直臣。他既不惧左相权势,待得借他铲除朱党,以他在朝野如此不得人心。届时,他自会认清自个儿处境。除了归附王权,再兴不起风浪。
那人对左相居心,加以抨击。他面不改色,面对左相质问,轻佻抬了抬眼。轻笑一声,举杯缓缓饮尽还温着的半盏美酒。
扬起头,他下颚曲线干净明朗。殿内点着的烛台,火光照在他侧脸上,将他衬得风姿毓秀。
这人凤目幽深,眼波流转间,华美无匹。他懒散拂一拂袖袍,支肘倚在案上,半眯起眼,仿佛心神恍惚,只望着洞开的殿门。一派陶陶然,昏昏欲睡之相。
顾衍揉一揉额角,许久才道,“臣吃醉酒,实不胜酒力。若有失言,诸位莫怪。”
自进殿以来,他已是数次变脸。
从静默观之,到被卷入其中,言谈不羁,再到如今慵懒告罪。明眼人都瞧得出来,这哪里是赔罪,分明是清楚表明了态度,再不耐烦在此事上纠缠。
左相门下一食客还不放过他,起身质问道,“右相大人言重了。臣等只是好奇,若然依大人方才所言,今次大选与往后每三年一度的大选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