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五人中,余下三人俱是明眸善睐,窈窕多姿。抓住这时机,笑着冲高台上的怀王拱了拱手,复又回头看了眼自进门起,便少言寡语的顾衍。
“王上,微臣有话,不知当不当讲。”
与朱家不睦的暗骂:兀那老匹夫,又在装模作样。
“爱卿何事启奏,直言便是。”不料他还有花招,怀王坐直身,以为他是要在留下的秀女当中,于册封一事上做文章。怀王语气一如往昔随和,实则笑里藏刀,已然生出铲除朱党的念头。
“谢王上。”左相不知这一年中,那人暗地里,多番教唆他人行离间之计。参的不止是朱家,京畿几大世家,近乎一网打尽。
只那人心思深,教刘高进谗言之时,明明白白,务必凸显出对他“不良于行”的轻鄙。
这话说多了,假话也能成真。如今他身有残缺,有冯瑛刘高在后宫推波助澜,宫里的太监,每每提及公子玉枢,除叹息外,显是少了以往敬畏。
怀王本庸碌,被先王认定无治国之才。如今周遭多被他安插小人,奸佞环绕,只看得见前朝朱家如何一手遮天,却忘了当日年纪轻轻,便能掌控御刑监的少年郎君。
如今他腿脚不便,进出皆依赖推椅。赵国公告病,常年将养,与致仕无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