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在他心口。幽幽看她,柔声告饶。“历经如此多磨难波折,往后只想踏踏实实,安心与你过日子。这伤势得尽早养好,既是为阿瑗考量,亦是为你我孩儿。可这心里,若见天堵闷得憋屈。腿上伤势,如何养得好?”
这人……她还没嫁他呢,他竟厚颜拿孩子当借口。她轻啐他一口,红着脸,往回抽手。他钳着她手腕不放,抬眼凝视她,俯身亲吻她手心。她不敢使力,叫他得了逞。他的吻,干净温暖,亲得她酥酥麻麻。渐渐的,她整个上半身被他带过去,唇齿间,任由他攻城略地。
她听他在耳畔含糊低语,说是要等到明年大婚,日子委实难熬。
不要脸。她在心里暗道。彼时他被囚禁宫中,身陷囹圄,怎没听他提半句难熬?如今他平步青云,一朝拜相。多少人眼红他年纪轻轻,于仕途,近乎登峰造极。他避在相府里,一来为养伤,二来又不知打的什么算盘。这会儿搂着她,反倒叫唤难熬。
丑时,她如约出门见了殷宓。碰巧的是,还是选在那间他初初将她引荐给关夫人的食寮里。
“你要出家?”她尾音稍稍走调,被殷姑娘一席话吓得不轻。“好好儿的,怎么就想着要剃度?你若在宫里,觉得日子苦闷,念念经就是。何苦自断了后路,落发为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