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的,也犯不着为几个小太监与那人对上。可不到一月,宫外传来消息,在城西乱葬岗,发现几具尸身,面目与他几个颇有几分相像。
人死是必然。可那惨状……头颅以下的身子完好无缺,只脑门儿上,被人给刨出了个天窟窿。脑水儿顺着那口子溢出来,白碜碜灰蒙蒙,糊了一身。令人见之欲呕。
头顶上,鲜红的皮肉外翻,显是被人“梳了头”。那“梳头”可是御刑监的拿手好戏。用一柄钉满铜钉的梳子,就这么一下一下,刮在人头皮骨头上。被梳的人受不住,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喊求饶。两手两脚,仿似不知痛的拼命挣扎。带起两指来宽的链子,砸在地上,噼里啪啦的作响。
冯瑛是早看惯宫中死活,哪样稀奇的死法他没见过。可即便如他,面对那位异常狠辣,敲山震虎的手段,冯瑛也是毛骨悚然,背心里直冒冷汗。
正因如此,赵全也怕。很长一段时日,谈他色变。若非知晓此番文王是下定决心要铲除了他,赵全哪儿来的胆子,多番与他看上的女子为难。
冯瑛前头领路,脑中思绪,瞬息万变。想到至今那御刑监的头头,连并上下三十余人,于此番追捕中,真真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。也不知怎地,竟叫人逃脱了去。
留下这等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