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及待,举目张望。一眼没瞧见人,她抬手推门,提着裙裾,一步迈进去。
这许多日子以来堆积的思念担忧,尽数展露在她眼中,满满的,似要溢出来。一览无余。
她慌乱的眸子忽而一顿。怔怔望着东墙下,正背对她,回首,灼灼盯看她之人。来之前多少话想对他讲,真见了人,这才体会到,纵使千言万语,堵在嗓子眼儿,一句也吐不出来的滋味。
自昨晚得知他被文王囚禁宫中,她一整夜,翻来覆去,想象他如今是何处境。他这般考究之人,吃穿用度,无不精致。骤然被囚,是否会像传言中那般,宫里常动用私刑,一想到他或许被人拷问,形容狼bèi的样子,她便难过得无以复加。
如今看他,已是去了朝服,只着一身月白绲暗灰银边的深衣。除去衣衫下摆起了些褶皱,他整个人瞧起来,仿似安好。依旧是玉面高冠,因着素日鲜少穿白衣,通身上下,少了威严,多了分文人的尔雅。
她眼前因了不争气,腾腾弥漫的水汽,渐渐变得模糊。除了方才那一眼,竟是再瞧不清,他脸上神情。
还好。她只晓得在心里,反反复复,默默念叨这么一句。
眼前湿漉漉的,没看清他怎么就到了她身前。她只觉得他握了她肩头,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