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纵然贵为天子又如何?政令不通达,眼下又为恶疾所苦。
她偷偷抬一抬眼,借着殿内昏暗的烛火,勉强看清纱帐后,闭眼靠坐那人。很快又垂下眼,掩了心头猜想。
文王患的是头痛之症?按此时的说法,怕是该叫做“头痛癫疾”。
七姑娘心下一跳。眼梢向侍立在病榻前,一副要剜肉割血,焦急催促御医开药方的赵公公身上。忽然想明白,今日她被这太监领到御前来,这人是没打算给她活路的。
亲眼瞧过文王所患病症,三日前,宫外传来消息,赵国公府已与泰隆姜氏议定亲事。已然换过庚帖,请人卜算吉日。
她高兴还来不及,如今竟被这太监带了来,看了绝不该看的。她是那人三媒六聘,未过门的嫡妻。文王身子如何,一丝一点儿,也不能对外泄露了风声。
好阴毒的心思!
七姑娘掩在袖口下的手紧了紧。耳畔听御医摇头道,“头痛巅疾,下虚上实,过在足少阴、巨阳,甚则人肾。此病需较长时日,静心调理。王上此时病痛,微臣除施针以镇之,实是再无良策。”
殿内几名御医,当先那人,诚惶诚恐告一声罪。身后几人纷纷跟着叩拜下去,肩头微微哆嗦着。
话是这么说。可若是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