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冉逃家,这般大的事儿,大人您竟支使姜昱瞒着我。”
今时今日,她对他,几乎无话不可说。可这人瞒着她,隐瞒得一如既往的深。不论是家事,或是朝事。
他将所有事扛在肩上,不累的么?
听出她话里的幽怨,他俯首书案,批下最后两行字。搁了笔,向后靠进圈椅。
“此事容后再说。”伸手拉她坐下,她惯性的,小心翼翼避开他膝盖,往他腿上挪一挪。
她这点儿小动作,他目色渐渐柔和。
“今日姜婕妤宣你进宫,为的便是此人?”自从他以养伤为借口,形同拱手让出御刑监这柄利刃,对京里的监察,已不比从前。
他以退为进,离间怀王与左相。一得一失,再难做到滴水不漏。
姜昱办砸的差事,公孙已耳提面命,责罚过一回。之后那女子的下落,竟如蒙了层迷障,无迹可寻。
知晓姜冉这事儿,必定瞒不过他,且她担心,姜冉是被朱家选送进宫。于是一五一十,将姜冉改名“庄照”,不日便要进宫服侍王上这事儿,连并姜柔话里那点儿恳请他相助的意思,坦白做了交代。
他沉默聆听,揽着她腰身,拇指在她后腰的软肉上,轻轻摩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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