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身后,还跟着个体面的婢子。
在一众卑躬屈膝的路人中,这两人样貌出众,衣着华贵,颇为醒目。
他在山中清修日久,初初进京,不识得人。见那女子梳的是妇人头,便很是自然,当他两人是夫妇。客气点了点头,算是对方才他那童子,无礼吆喝,赔个罪。
七姑娘原本以为,童子已是如此坏脾气,主子也好不到哪儿去。哪儿曾想,车里那人,倒是个讲理的。遂跟着点了头。
这才迟钝的发觉,她手还抓着江阴侯的袖袍。一时情急,她惯常的,将身旁这人当了是他。冒冒失失便要求助。这会儿倒好,她干笑两声。多说无益,只会越描越黑,索性装出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,缩回了手。
再回头,却见那被唤作阿奴的童子,气哼哼,手脚麻利一跃翻身上车。绕过那对惊魂未定的祖孙,如来时一般,一阵风似的打马离去。
看样子,真是有急事。
经了这么一出,什么兴致也淡了。看天色不早,快要午时。七姑娘便想向江阴侯告辞。
转身却见他面容凝肃,目不转的盯着远去的马车。那目光,像是回想,又像是不敢确信的犹疑?
莫非侯爷认得那人?可为何不见他二人打招呼?
方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