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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最初太太对他不认同,到眼下安安心心将她交给他。这人潜移默化,稳扎稳打,小两月呢,已是奇迹般的安抚了太太的心。
四月初八这日,一大清早,窗外的光还蒙蒙亮,七姑娘小心翼翼挪开他胳膊。这人安寝,爱揽着她,那双不老实的大手,多数时候醒来,都是钻进她小衣,一掌握在她胸前。
好容易摆脱他钳制,她钻出被窝,立马感受到屋里凉浸浸的寒气,被冷得激灵灵打了个哆嗦。虽已入春,可到底时辰早,日头没出来,在北地,总有那么几分干冷。
她探手,从脚下摸了寝衣披肩上。蹑手蹑脚,跨过仰躺在寝榻外侧的人,眼看一双白嫩嫩的脚丫就要落地趿了鞋。
“何事?”本还闭目那人,半睁开眼,眼底带着半清明的慵懒。嗓音低哑,含糊又好听。他结实的胳膊环在她腰上,稍稍使力,便将她带得跪不住,惊呼着,倒回他身上。
他胸前衣襟大敞,她被他抚着脑袋,侧脸挨着他暖融融的胸膛。男人阳刚的气息,温热又干净。
自她玩笑似的抱怨一句,“大人您锦袍上熏的冷香,夏日闻起来尚好,可入了冬,外间已是天寒地冻,您那衣衫还来凑热闹。下官上回着凉,指不定就是挨您站得久了,寒气逼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