屏退左右,带她到廊下,面露凝重。“真要彻查,怎可能一点儿也查不出来。不过是看在东宫只两根独苗,骤然失却生母庇佑,怕是往后很要受些委屈。由此只禁了那人的足,到底是生了儿子,太子此番放她一马,算是功过相抵。只原有的情分,却是淡了。”
七姑娘敛着眸子,望着身前朱红的凭栏,淡漠一笑。
这哪里是功过相抵。不过是养大了的儿子,比没落地,尚且不知立不立得住的,更金贵些。于是替太子生儿子的女人,自然也就有了高下之分。
“这几****若得闲,多来开解开解她。见红那会儿,整个人跟魔怔了似的,声声喊着要拉人偿命。身处这后宫,哪个不是各有各的委屈,各吞各的苦水。情势比人强,该退让的,再不甘愿,也得忍气吞声。”
殷宓这话说得很淡。像对这地方,早看透了,也就从没有存寄望。
七姑娘回头看她被日头晒得,拢了层金边儿的侧影,只觉许久不见,她对这桩本就不乐意的亲事,变得更淡漠了。不到双十的年华,却活出了厌烦世情,冷眼旁观的漫不经心。像是这后宫,早将她掏空,日子如何过,全然无所谓的。
不由的,七姑娘握了她手,认真盯着她眼睛,关切叮嘱,“别只顾念叨旁人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