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抱着膝头闷不吭声的燚哥儿,面上露了几分颓丧。
“爹爹不喜娘亲与燚哥儿。要纳新人,往后家里会有比燚哥儿更讨爹爹欢心的兄弟。”带燚哥儿去净房的路上,燚哥儿怏怏伏在她肩头,语气闷闷的。
听这样小的孩子,吐出这样心酸的话,七姑娘说不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。父母行为上的不检点,却害了孩子,从小心里便生出一根刺。
她偏头亲亲燚哥儿嫩豆腐的脸颊,强笑起来,哪怕传递给孩子一丝丝安慰。
见过了人,目送关三爷扶关夫人母子登车,渐渐远去。七姑娘与他弃了车驾,并肩行在只挂了几盏风灯,光影朦胧,狭长的巷子里。她对他提起此事,无比感概。
他握了她手,许久沉默,没有吱声。
等到快要拐上长街,她觉着自个儿的手,被他用力握紧。
偏头,只见他领着她,顺着灯火阑珊的巷子口,步入热闹的街市。夜风吹起他朝服腰间佩绶的穗子。散开的丝带,飘飘杳杳,贴上她鹅黄绣团花的琵琶袖。
她听见他说,“故而此生,只欲与阿瑗诞下骨血相融之子嗣。疼爱他,且教养成才。不求枝繁叶茂,人丁繁盛。只求你我两人,夫妻同心,家宅和睦。”
他是触景生情,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