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,不可得意忘形,这才又硬生生憋了回去。
她好些有些猜出他的盘算。这人也太是诡诈。他惯来在外的强硬手段,此刻尽数收敛。对姜昱,何曾见他如此一声不吭,谦和有礼?
一行人进了花厅,关夫人早候在此处,与世子不同,关夫人出面,自然又是另一副光景。笑着唤人看座奉茶,又拉了许氏,热情得不容她推拒,携了人,一道坐了主位。倒是将他挤在了后头。
他也就顺水推舟,拣了圈椅落座,下首便是七姑娘与坐在她膝头的燚哥儿。两人之间只隔了张雕花条几,燚哥儿趴在光可鉴人的小几上,瞪着乌黑的眸子,盯眼打量他怀里的团团。
关夫人一头拉许氏说话,一头暗地里留了心眼儿。观她谈吐大方得体,虽也精明,却非那些个尖酸不好相与的刻薄人。心里没了那许多顾虑,两人都是当家主母,随意起个头,总能说到一处。
同关夫人一般,许氏也在默默审视赵国公府这位已嫁了人的大姑奶奶。虽只攀谈了这么三五句,可不得不说,不论是世子,或是眼前这位容貌颇为殊丽的关夫人,言谈举止,真还挑不出错儿来。与进京前设想,高门大户难免带了那么些眼高于顶,目中无人,很不一样。
许氏眼梢瞥见陶妈妈束手束脚立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