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一收拾,整个人显得干净娟秀。只这么聘聘婷婷的站着,自有一股婉约文静的书卷味儿。全然寻不出京中盛传,“善心计,狐媚邀宠”的半分影子。
春英跟在姑娘身后,难得一见姑娘这般清丽打扮,心里总觉得有那么几分古怪。别家贵女无不是卯足了劲儿,细心打扮,争相在男子跟前显露自个儿灼灼其华的品貌。只她家姑娘,当大人跟前,时常都是白白净净一张素颜。还及不上见太太时,花费的心思。
幸而大人待姑娘非常人可比。偏疼起来,包容得没了边儿。春英不觉暗自感概,世事真个儿难料。当初她与绿芙两个,那般畏惧大人。屋里伺候着,时刻忧心一个大意,便被大人黑脸,命人拖出去杖刑。
彼时她与绿芙两人,都替自家姑娘不值。觉着姑娘这般文文静静,讲道理的人,遇上那位,真就是受了莫大的憋屈。
可事到如今,春英再想一想,别说绿芙那眼皮子浅的,早就嚷嚷着“反正姑娘早没了清白,跟谁还能比跟世子爷安妥?”就是她,慢慢儿也觉着,姑娘偶尔与那位闹别扭,训她两个“胳膊肘向外拐,认不清主子”。这话,仿佛也有那么几分道理。
怎么这心,长着长着,就偏向那位了呢?春英撩起眼皮子,偷眼瞅瞅一手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