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几日,关夫人时常能从燚哥儿嘴里,借由他的童言稚语,探听来许多“好消息”。譬如,今儿个燚哥儿跟世子出门,傍晚回来,又给她报信儿。“阿舅抱了姑姑骑马。教姑姑的时候,比教燚哥儿多。”小家伙撅着嘴儿,怏怏的,觉着受了冷落。
关夫人抿笑,摸摸他脑袋,柔声哄他,“姑姑是你阿舅属官。她学骑马学得不好,你阿舅管教她自然更严厉。”
于是这日晚间用饭,燚哥儿坐在七姑娘对面儿,眼睁睁瞧着阿舅给她夹了好几筷子惨绿惨绿的青菜。燚哥儿捧着搁自个儿跟前的青花小瓷碟儿,一边儿往嘴里送八宝鸭,一边儿盯着七姑娘,觉得倘若要这般被阿舅管教,给吃菜,不给吃肉。白日多学骑马的机会,还是让给姑姑的好。
饭后他携她回屋,一路牵着她手,步子迈得缓,俊朗的面庞上,微微蹙眉。“明日暂且放下,歇一日?”这几日教她骑马,她不是娇气的性子,可初初适应下来,还是觉得在马上颠簸久了,脚落了地,人还跟在马上似的,颠来倒去,没什么胃口。
她手指扣在他指间,握着他干燥而温暖的大手,想一想,再行确认一回。“春狩那日,当真只需体面的坐在马上,慢慢儿走几步,不用跑起来?”
在此之前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