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一应所为,不过是看不过她不明不白,被蒙在鼓里。目的达成,往后她待如何,便是她的意愿,他自当尊重,再不干预。
她恳切道了谢,直至此刻方发觉,眼前这人的胸怀,亦是宽广。不惜自揭根脚,也要与她交代明白,委实磊落端正。
她想起早些时候,几次碰见他在后堂吃酒,他不喜时人爱摆弄,精致且秀气的酒樽,更偏爱大口的陶碗。
登车前她庄重一福礼,祈愿他一路顺遂,平平安安。末了加一句,“实在可惜,大人您还是吃酒那会儿,方显真性情。大人保重。”
一番谈话,他与她俱是点到即止,各自都拿捏着分寸,并不多问。他在坦诚自个儿际遇的同时,不可避免揭示出,她的来历,亦然非同小可。只两人都不说破,就这么淡淡放过去。如同扔了石子儿打水漂,水面兴起层层涟漪,无声无息,又渐渐归复平静。
贺帧目送她车驾远去,许久,回身进门。半道上遇上迎面赶来那人,轻笑打招呼。“替你送了人走,刚离去不久。”
来人颔首,也不多话,睇他一眼,沉声叮嘱:“此行珍重。”说罢也不避讳,直白追问,“她可有留话?”
贺大人耸一耸眉峰,好整以暇摇了摇头。便见面前这人神情稍顿,掉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