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无需说,她也是清楚的。莫非文王下旨前,真就捂得这样严实,一丝风声也没能够透出来?
更何况,为何文王隐忍了这么些年,竟选在这个当口对世家动刀子?内廷虽已分去了不小的权势,可到底没能强得过由丞相统领的前朝一班老臣。要说时机成熟,却是十分牵强。
心情不好,静不下心做事儿,本也没事儿可做,便觉得屋子里憋闷。七姑娘取来披风,穿上了,拢一拢前襟,正埋头打结,便听见外边儿传来模糊的问安声。她小手一顿,急急忙忙过去挑帘子,果然见是他。那人一席玄色氅衣,熨烫得平平整整,打廊下大步而来。
“要出门?”看她肩头歪歪斜斜搭着披风,领口微敞。他眉心一蹙,带了她进屋。
天气转凉,早些时候已起了风。她立在门口,穿堂风吹得她鬓角碎发,细细柔柔,乱了章法。这样冷的天,她竟连衣衫也未打点妥当便出了门。他自是见不得她这副样子。一日不看住她,这丫头便叫他如此放不下心。
她不过才刚露了头,便被他喝令进屋,至多只是面上扑了点儿冷风,哪里就能着凉。仲庆还在呢,他已揽了她肩头。自从他与幼安解除婚事,这人便越发不知收敛。好几次,她都从仲庆眼里,读出慌张与那么点儿不知所措的害